8月7日早上,在柳州市西堤路壶西大桥附近的柳江河边,有人发现一具浮尸后拨打报警。民警调查证实,死者正是两天前溺水失踪的游泳少年。就在溺亡少年的尸体打捞上岸不久,附近河段又发生一起游泳少年溺水失踪的意外。接连发生此类意外事件,孩子们的暑期游泳安全令人担忧。
溺亡少年尸体浮现8月5日晚7时30分左右,一名十四五岁的少年在壶西大桥西头的上游水域游泳时溺水失踪(详见今报8月6日第5版)。水上派出所民警接到目击市民报警后,驾驶冲锋舟赶到事发水域搜救,未能发现少年的踪迹。由于少年没有同伴,民警没能查实他的身份,也没有办法通知家属。民警只能把他遗留在岸边的灰色拖鞋和一副耳机带回派出所,等待家属的辨认。
8月6日晚上9时许,一名姓*的男子来到水上派出所。他拿出刊登这则消息的《南国今报》告诉民警,他的儿子已经一天一夜不回家了,报道中溺水失踪的男孩,可能就是他的儿子。民警把溺水少年的拖鞋和耳机给*辨认,他却说儿子最近住在叔叔家,他也不是每天都能见到儿子。拖鞋和耳机,他都不能确认是不是儿子的。民警记下*的手机号码,答应一有消息就立即通知他。
7日早上6时许,有人在壶西大桥西头附近的江面上发现一具浮尸,立即拨打。水上派出所民警驾驶冲锋舟赶来,将卡在一艘水泥船边的尸体打捞上岸。死者是一名年轻男子,只穿着一条短裤。从发现尸体的位置和穿着判断,死者有可能是8月5日晚上独自游泳溺水失踪的少年。民警立即拨打*留下的手机号码,请他赶到江边辨认尸体。
*很快赶到,一眼就认出死者正是儿子。他跪在儿子的尸体旁,泣不成声。
*是来宾市人,因为来柳州打工而在渡口村附近租房暂住。其儿子今年14岁,刚刚小学毕业。暑假期间,他有时住在叔叔家。死者的叔叔告诉民警,8月5日下午5时许,孩子从家里出来,也没有说要去哪里,从此就没了音信。
又有男孩溺水失踪就在民警将溺亡少年小*打捞上岸不久,指挥中心又接到一起游泳少年溺水失踪的报警。事发水域距离小*溺水处不到1.5公里,就在广雅大桥西头附近的江边。
民警驾驶冲锋舟赶到现场,见到了失踪男孩的两个同伴。阿彪和阿俊都还是小学2年级的学生,溺水失踪的是他们的朋友阿韩。两个男孩告诉民警,他们和阿韩都不会游泳,却喜欢偷偷跑到河边玩水。
民警关切地询问少年阿彪家中的情况。钟华摄
当日上午10时许,他们又来到广雅大桥西头附近的江边玩水。3个孩子脱掉衣服,先后下水。身高约1.3米的阿彪觉得江水只漫过他的胯部,还是比较安全的。当他再往前走时,发现脚下是空的,江水深不见底。他立即退了回来,告诉阿俊和阿韩前面站不到底。阿俊和阿韩听说之后,都要走过去试试。
往深水区域走去的阿韩,突然往下一沉没入了水中。不会游泳的阿彪和阿俊无法施救,只好赶紧上岸向附近的成年人求救。热心人听到两名孩子的求救后跑到事发江边,早已不见了阿韩的踪影,只好掏出手机拨打电话报警。
水上派出所民警驾驶冲锋舟赶来搜救,也没能发现溺水男孩的踪迹。民警根据阿彪和阿俊提供的信息,尽快通知了阿韩的父母。阿俊的父亲也赶到派出所,将孩子接了回去。只有阿彪的监护人一直联系不上,民警只好将他暂时留在派出所里。
民警家访父母不在阿彪一家来自大化瑶族自治县,目前租房暂住在红桥路一带。年仅10岁的阿彪告诉民警,父母离异后,母亲就离开了这个家。他从记事以后,就没有见过母亲。父亲带着阿彪姐弟俩生活,阿彪的姐姐今年12岁。
阿彪的父亲在雒容镇上班,每天早出晚归。他早上6时许离家去上班,要晚上9时左右才能回来。不管要不要上学,阿彪姐弟白天就只能自己照顾自己。阿彪说,去年夏天,他就开始偷偷地和小伙伴一起跑到江边“游泳”了。他们每次去的地方不同,阿韩溺水失踪的广雅桥下,他们还是第一次来。
阿彪所说的情况,民警并不感到特别意外。他们多次处置少年游泳溺水的警情,就发现在没有成年人监护下到江边游泳的孩子,大多是外来务工人员的子弟。监护人整天忙着赚钱糊口,孩子的管教难免缺失。
阿彪身上的T恤又脏又破,他说这是房东阿奶给的。他和姐姐每天都要等到晚上9时,父亲回家后才一起吃晚饭。父亲每天给他两三块零钱,他也不用来吃早餐和午饭,只是买些辣条之类的零食吃。民警得知阿彪这天还没有吃过饭,赶紧到食堂加热饭菜给阿彪端来。
阿彪吃完饭后,民警驾车送他回住处。民警看到,阿彪一家住的其实是一个面积只有四五平方米、高度不足两米的简易棚。棚中光线昏暗,阿彪的姐姐正在旁边的房子里跟房东阿奶的孙女玩。监护人不在家,民警只好又把阿彪带回派出所。
当晚9时许,民警再次驾车送阿彪回家。阿彪的父亲已经回来,他告诉民警,自己曾无数次教育孩子不要偷偷到江边游泳。但是孩子不听,他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。得知儿子的小伙伴溺水失踪了,阿彪的父亲说,他也只能够更严厉的教育儿子,让孩子记住教训,不敢再去江边玩水。
可是一夜过后,这名父亲为了生计,仍然要早出晚归,把两个孩子留下家里。他说,他会叫房东阿奶多帮照看一下。民警走访时发现,这位房东老人本来就有一对孙子孙女需要照看,根本无暇再帮忙照看阿彪姐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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